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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长篇连载】冬日暖阳(四十五)
2020-02-22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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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暖阳(四十五)

作者:晏良华  编辑:唐佳

 

      胖子见冬月儿站起身来要走,卷着个舌头说着含糊不清的话。他也站了起来,摇晃着那胖乎乎的身子就要过来阻拦冬月儿,不料刚站起来,身子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摔倒在桌子旁边,冬月儿见状,赶紧上前扶着他,胖子才没有被摔倒,而这时的胖子却顺势抓住冬月儿的手不放。冬月儿扶他坐下,胖子坚持不坐,反而转过身来,用他那胖乎乎的手一把紧紧地抱住了冬月儿,那张酒气熏天的脸和那臭烘烘的嘴就势向冬月儿的脸上啃来。冬月儿躲闪不及,被那张臭嘴贴到了唇上,她心里顿感厌恶,恶心得快要呕吐。而那张臭烘烘的嘴却胆大妄为地在她那口吐兰香的嘴唇上吮吸个不停,令她窒息。

      由于胖子的力气比较大,冬月儿被胖子强迫着吻了好一阵子,那胖乎乎的手也不停地在冬月儿的屁股上摸索,冬月儿用尽全身力气也没有挣脱胖子紧箍着腰身的粗手。直到胖子在她那嘴唇上吸够了,才将那臭嘴移动到她的脸上乱啃。冬月儿气得骂出了声来:“胖子,你还不松手的话我就叫人了,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畜生啊,你怎么能这样呢?喝不得酒身上吊个夜壶嘛,松开,松开啊?”娇小的冬月儿愤怒吼叫道。胖子在迷惑中不能自拔,微微松开的一只手又伸向冬月儿饱满的胸脯上乱抓了一通。他的脸涨得通红,欲望之火燃烧得难以忍受,另一只手顺着冬月儿的屁股摸向了她的腰身,想解冬月儿的裤带,冬月儿使出浑身力气终于抽出了被紧箍得生痛的一只手,照着那张丑恶的胖脸就是两耳光。这两耳光让胖子如梦初醒,一下子停止了动作,眼睛呆若木鸡地盯着冬月儿,像做错事的孩子样不知所措。

      “不要脸,色狼,色狼,色狼!”冬月儿愤怒地吼叫着,向门外冲去……

      夜,黑得令人可怕。晚风徐徐吹来,让人毛骨悚然,而砖厂远处的工棚外,一双发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火房这边的动静,随时准备向这边进发。

      冬月儿受到这等屈辱,心中是又气又恨。她回到自己的屋内,倒在床上伤伤心心地哭了起来。难道说真的是红颜薄命吗?无论我冬月儿走到哪里,都会招惹这些不要脸的男人,是不是命中注定的呀?想想在家乡也是流言蜚语压得她没过一天安生日子,被逼无奈才远走他乡,不想走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难逃这个命运。是不是自己命中注定是桃花命?红颜祸水?我招谁惹谁了呀?远走他乡,打工挣钱也不放过吗?冬月儿想起这些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淌。难道长得好看的女人都会遇到这种事吗?假若那样的话,我宁愿不要这张漂亮的脸蛋,也不受这些臭男人的凌辱。难道长得好看的女人就没有尊严了吗?冬月儿恨恨地想着,那抽抽泣泣的泪水把被单湿了一大片。

      吱呀一声,冬月儿的房门被推开,她警觉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生怕那胖子又跑到她的寝室里来。同时,她也怪自己的粗心大意,刚才进门时为啥不把门插牢,父亲走了都一天多了,咋就没有办好事情赶快回来呢?冬月儿擦拭着眼泪走出房间。谭七娃怯怯懦懦地走了进来,他望了望冬月儿,小心谨慎地问:“冬妹子,你怎么了?是不是那胖子狗东西欺负你了?”谭七娃拿眼怯怯地盯着冬月儿,好像要从她眼睛里得到答案。

      “没有。”冬月儿看到谭七娃就一肚子火:“欺负了怎么样?没欺负又怎么样?有你屁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冬月儿满脸不高兴,她把怨气都出在了谭七娃身上。

      “嘿嘿,嘿嘿,妹子耶,胖子没欺负你就好,没欺负你就好。”谭七娃讪讪地笑着,他自顾自地拿起桌子上佟老爹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冬妹子,其实我早就看出这家伙的野心了呢,他让你爸去采购东西是假,真正想趁机占你的便宜才是真呢?他心里那点花花肠子早让我看透了。”谭七娃讨好地走近了冬月儿:“其实从佟老爹走后我就一直怀疑胖子的用意,他为啥要把我调到采石场去?目的就是让我离你远远的,他好有机会对你动手动脚。嘿嘿,嘿嘿,我就晓得他的坏主意,所以一直关注着他的动静,今晚他再不让你出那房门,我肯定就要过来看看了,假若对你动了手脚的话,我第一个就饶恕不了他。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啥样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休想!”谭七娃的这番话着实令沉浸于屈辱中的冬月儿心生感动。但她还是生气地骂了他几句:“笑,笑个屁,人家受欺负了你还好意思笑哩。”其实她心里在想:这谭七娃再怎么讨厌毕竟是四川老乡,她为这讨厌的家伙能够有这份苦心而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壮的悲怆来。她刚刚擦拭干净的眼睛忍不住又涌出了几滴泪来。谭七娃见壮惊得张大嘴巴,小心翼翼地问:“他狗日的是不是把你‘那个’了?老……老……老子去把他狗日的畜生宰球了。”谭七娃顿时热血沸腾,按捺不住那颗狂飙而躁动的心。

      “哪个了?哪个了嘛?”冬月儿突然冲谭七娃狂吼起来:“你以为都像你个畜生?滚出去,我要睡觉了。”冬月儿的突然举动让谭七娃不知所措。他莫名其妙地看了冬月儿半天,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哪句话得罪了她。女人的心呀?真是摸球不透。

      冬月儿刚刚阴转晴的脸上表现出了难以置信的愤怒,那愤怒是谭七娃最为惧怕的,他怯懦地、无可奈何地退出了房间。

      夜,一片沉寂。远远近近的灯光在黑色的夜晚眨着疲乏的眼睛,只有屋后那些蛐蛐儿吱吱地不时叫两声,更显得这黑黑的夜里深不可测。男人们居住的又脏又乱的工棚里,传来一阵又一阵节奏不同的如雷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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